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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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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擺手示意不用通傳,屋子裏靜悄悄的,只有床榻旁的三足香爐裏散發著幽幽的冷香。

宋芷嵐坐在一旁的繡墩上,手裏拿著一卷書,卻沒有看,擱在膝蓋頭上,秀美的臉上帶著絲茫然,呆楞楞的望著床上已經熟睡的弘昀。

“弘昀怎麽樣了?”雍正走到宋芷嵐身邊,把手搭在宋芷嵐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問。

“太醫說沒大礙,吃兩貼藥便可以了。皇上怎麽來了?”宋芷嵐起身,被雍正制止住了。

“這小子,都做阿瑪的人了,還那麽不省心。”雍正氣狠狠的望著床上的弘昀,卻還是顧及著沒有太大聲。

“到時候皇上罰他抄經書。”宋芷嵐輕笑一聲,推了推雍正,她知曉雍正是為弘昀擔心,卻還是這麽嘴硬。

“本來讓造辦處的工匠做好了風扇,這次不養好身子,別想要了。”雍正哼了一聲,又仔細的看了看弘昀,卻見弘昀面色還帶點蒼白,卻睡顏平和,呼吸綿長,想來沒大礙的,便伸手握住宋芷嵐的手,說道:“天色也晚了,你也早些歇著才好,照顧這臭小子一天了,累了嗎?”

宋芷嵐望著雍正,心裏罕見的帶了點歉疚,待日後事發,指不定他該多傷心,扭頭望了望床上的弘昀,到底還是弘昀占了上風,曾經弘昀試探過雍正想要出海,卻被雍正嚴厲的訓斥了一頓。

在雍正看來,那些西洋玩意兒確實有趣,但不過是平日裏取樂的東西,怎麽可能放任一個堂堂阿哥去涉險,三番五次不成之後,弘昀也就死了心,才另想法子。

雍正牽了宋芷嵐的手,慢慢的踱出屋子,夕陽映照下來,把兩人的的拉得老長,遠遠望去,仿佛融為一體一般。

弘昀落水的事兒就這麽揭了過去,雍正也命人探查過,確實像是意外,尤其弘昀會鳧水這是幾乎眾所周知的,也就排除了是人暗害弘昀。

弘昀身子恢覆的極快,才兩日功夫,便能活蹦亂跳的去給宋芷嵐請安了,不少人探望過之後,也就被人忘在腦後,只是那救弘昀的小太監頗得弘昀青睞,已經升為大太監貼身伺候弘昀,不少小太監都對他眼紅的很。

轉眼盛夏便過了,秋風拂面,菊花怒綻的時候,雍正的萬壽節也到了,在圓明園住得久了,雍正幹脆的決定在圓明園裏過萬壽節。卻是在喪期,便只把後宮裏的妃嬪子女聚集起來,便算是恭祝雍正的生辰了。

圓明園中的正大光明殿裏,人人面上都帶著歡喜的笑,雍正看重弘暉,妃嬪們對皇後也多有奉承。

只可惜這次萬壽節過的極為簡單,在孝期不能飲酒不能食肉,就連歌舞都得免了,雖說簡單,但卻也別有一番溫馨的滋味。

宋芷嵐坐在皇後下首,面色不變,不論旁人說什麽都一貫的微笑而已,淡淡的不失禮卻也帶著生疏。旁邊的殿閣傳來陣陣的唱禮的聲音,都是王公大臣親自送來了賀禮,只可惜連口水都不得喝,送了賀禮便得走人,待過了不久,才有雍正上菜的口諭。

燕窩福字鍋、燕窩年字什錦攢絲、三鮮鴿蛋、福捧壽桃、壽意白糖油糕、壽意苜蓿糕……一道道珍饈佳肴端了上來,看著既喜慶又吉祥。

宋芷嵐握著一雙錯金絲的象牙著,不緊不慢的嘗著桌子上的菜品,禦膳房卻是用心的多,有幾道菜頗和宋芷嵐的口味,燕窩福字鍋的湯極鮮美,蘑菇豆腐看著清清爽爽的滋味也不錯,宋芷嵐多吃了兩筷子。

一旁的年氏見到宋芷嵐吃的舒心,便也夾了筷子蘑菇豆腐略微嘗了嘗,覺得不太合自己的口味,皺著眉頭,連忙多喝了兩口茶水壓下去。

武氏坐在年氏下首,見狀便笑道:“恭妃姐姐身子金貴著呢,懷莫不是有了吧?這可是大喜事呀。”

聽著武氏看似關照卻是不懷好意的話語,年氏淡淡的瞟了武氏一眼,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萬歲爺的子嗣自然金貴,倒是姐姐不知道寧嬪妹妹什麽時候能診脈看相,竟然對本宮的身子了如指掌。”

武氏被堵的啞口無言,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年氏,一副病秧子的嬌弱樣,難怪生了養不大,轉而望著桌面上的菜色,似乎那菜品對她有莫大的吸引力。

宋芷嵐懶懶的瞟了一眼,沒什麽興致的捧著杯茶水小口小口的喝著,心想武氏到現在都還沒學乖,雖說有些安分了,就怕被人遺忘一般,時不時的要去撩撥一下旁人。

高高在上的烏拉那拉氏望著吃的歡快的宋芷嵐,又見到武氏變臉的樣子,有些漠然的想不知道待會兒見到弘昀的樣子宋芷嵐還會不會如此的開懷。

雍正見宋芷嵐不停筷子,便偏了偏頭看著宋芷嵐,又見宋芷嵐愜意飲茶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烏拉那拉氏見了雍正的樣子,便淡淡的吩咐一旁伺候的宮女到:“本宮見宋貴妃的幾道菜品吃的差不多了,每樣在進一份給宋貴妃,讓她吃的舒心才是,難得她有胃口。”

雍正意外的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卻也沒反對,宮女聽到烏拉那拉氏關懷的話語,忙應了一聲,心裏不由得想皇後果真是寬厚大度的,就連宋貴妃吃了些什麽都關照到了。

宮人的手腳都挺麻利,片刻功夫便為宋芷嵐把菜品換了,宋芷嵐聽著宮女低聲回稟是皇後娘娘的旨意,便擡頭看向烏拉那拉氏,舉起茶盞以茶代酒遙遙向烏拉那拉氏敬了一杯。

烏拉那拉氏亦是擡起茶盞一飲而盡,今晚之後便是你死我活。眼角瞥見為弘昀倒茶的小太監,捧著一壺茶為弘昀斟茶,燈光之下把那太監精致的眉眼映襯的如花似玉一般,就連弘昐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他塔拉氏原本吃菜吃得正歡,看到那小太監的模樣,皺了皺眉頭,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對一旁的宮女說道:“待會兒散了之後,把弘昐身邊伺候的太監領過來,我有事吩咐他。。”

宴席散了之後,烏拉那拉氏面色平靜的望著雍正與宋芷嵐相攜,扶著一旁宮女的手,亦是款款的回房,宋芷嵐的得意也就今天了。

而他塔拉氏只對那太監吩咐了一句,等下回到長春仙館便伺候弘昐休息,若是弘昐想要找兩個哥哥串門,便敲暈他,辦不成這件事兒,她便把這太監給撕了。

那太監擦了擦腦門的冷汗,誠惶誠恐的退下去伺候弘昐不提。一旁的宮女小心的扶著他塔拉氏,有些疑問卻不敢說出來。他塔拉氏望著烏拉那拉氏走遠的一行人冷笑了片刻,真把弘昀當做那驕奢淫逸的廢太子嗎?可笑,當心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雍正每年的生辰都是與宋芷嵐一道過的,果然有一碗香噴噴的壽面擺在雍正面前,那只有乳白色的湯汁,上面散了一點嫩綠的蔥花,簡單的甚至有些簡陋了,不想一嘗卻是鮮香味美。

見雍正吃的開心,宋芷嵐坐在一旁勾起了嘴角,雍正喝完最後一口湯汁,擡頭望著宋芷嵐:“嵐兒今兒很高興?”

“是啊。”宋芷嵐用帕子替雍正擦了擦嘴角,掏出了送給雍正的生辰禮物,是用青玉雕刻的貔貅,用黑色的絲線綁著,長長的流蘇垂落下來,貔貅只寥寥的刻出些許形狀,打磨的很光滑,上面有宋芷嵐施放的清心咒,本意是希望弘昀事發的時候雍正能不被氣死。

不過,其實宋芷嵐想若是雍正真的被氣得不行了,那她就能把雍正的魂魄捉來,養在空間裏,其實也挺不錯的。

雍正摩挲著玉雕,望著燈火下的宋芷嵐,心裏微微一動,這麽些年,怎麽越來越喜歡她呢。

第二日的時候,雍正與宋芷嵐坐在一起用早膳,日光照了進來,屋子極為亮堂,雍正面色極好,正端著一碗燕窩羹喝著,過了片刻,擡眼看了看屋子,不由得問宋芷嵐:“往日弘昀該來請安了,怎麽今兒不見蹤影呢?”

宋芷嵐略一沈默,說道:“怕是昨晚兒歇得太早,耽擱了吧,若是有事早有奴才來報了。”

“用過早膳去看看,不知道這小子又出什麽幺蛾子了。”雍正笑罵了一句,頗有些無聊的樣子。

拗不過雍正,兩人坐在步輦上,宋芷嵐支著下頜懶懶的望著前面雍正明黃的禦輦,琢磨著自己待會兒用什麽表情面對兒子呢?其實裝暈最容易吧。

半路上,卻見了皇後烏拉那拉氏的儀仗,也是朝長春仙館去的,烏拉那拉氏忙下了輦請安。

“皇後這是去長春仙館?”雍正免了烏拉那拉氏的禮,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烏拉那拉氏眼神掃過雍正腰間的玉貔貅,端莊的回道:“妾身到現在還未見到弘暉的面,有些擔心便來瞧瞧,倒是遇到了皇上。”

心裏卻明白,雍正去長春仙館看的不是弘暉而是弘昀,掩下心底的冷漠,烏拉那拉氏有些苦澀的想為何雍正要那麽偏心。

一行人跨進了長春仙館,在弘昀的寢殿前,靜悄悄的,貼身伺候的奴才苦著臉立在門外,見到雍正、烏拉那拉氏和宋芷嵐忙躬身請安。

“怎麽房門緊鎖,來人,將門打開。”雍正心裏湧起些許不安。

伺候的太監不敢怠慢,忙推開了門,雍正擡腳跨進門,繞過十二扇美人屏風,一股歡愛之後特有的味道撲面而來,雍正望著床上的人,面色鐵青。

烏拉那拉氏擔憂的表情瞬間僵在面上,雙目瞪圓,不可置信的望著床上交纏的兩人,怎麽可能!!

宋芷嵐目瞪口呆之後,大怒,這個不爭氣的孩子竟然是被壓的,簡直把自個兒的臉面都丟得一幹二凈。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sain888妞兒和糖糖等一會妞兒的地雷~~

關於這章的內容= =默默的捂臉不解釋,放下手任由各位妞兒掐臉蛋

至於床上的兩人,應該能猜到了吧orz~

108完結倒計時

“混賬東西!!”雍正的聲音都在發抖,伸手指著床上的兩人,蘇培盛亦是面色慘白,迅速的關上了殿門。

烏拉那拉氏不可置信,張了張嘴,唇瓣哆哆嗦嗦,卻開不了口,為什麽會是弘暉與弘昀?明明該是弘昀與那小太監的,怎麽會變成了弘暉。烏拉那拉氏如同被雷一般,劈了臉色灰敗,眼裏透出一股絕望。

床上交疊的二人渾身□,弘昀被弘暉壓在身下,蒼白的仿佛白紙一般的臉上帶著痛苦,露出的肩頭胸口大片大片的淤青咬痕,最駭人的便是嘴角的那縷鮮血,淒慘的很,尤其兩人相纏的地方,白濁點點。兄弟□,這事情傳揚出去,兩個人都毀了。

一時間,房間裏一片死寂,宋芷嵐上前兩步,狠狠的一記耳光甩在了弘暉臉上。

臉頰的劇痛驚醒了弘暉,有些驚慌失措的清醒過來,床上的弘昀亦是蘇醒,一腳把弘暉給踹下了床,便冷汗津津的倒了下去。待看清醒了屋子裏的情形,弘暉臉色劇變,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惶急有些頹然的跪在雍正面前。

“收拾好,出來見朕。”雍正面色鐵青而猙獰,眼睛裏泛著紅光,顯然是被氣得狠了。

坐在花廳裏,烏拉那拉氏手腳冰涼,身子僵硬的坐在一旁,腦子裏早就亂成了一團,只想著怎麽把弘暉給摘出去,到底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宋芷嵐也被雍正拉了出來,臨走的時候,驀地回頭,看了弘昀一眼,卻見到弘昀諷刺的眼神,便知曉弘昀應該沒什麽事。

換過衣服的弘暉仿佛被沒了生氣一般的進了花廳,直直的跪在雍正面前,面上還有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是方才宋芷嵐氣急之下扇的,望著弘暉,宋芷嵐有些不自在的別過眼,自己確實沖動了。

寢殿裏卻傳來了弘昀的吵鬧:“滾,都給我滾!!”還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顯然是弘昀把床頭的茶壺給砸了。跪著的弘暉身子一震,有些擔憂的望向寢殿。

宋芷嵐驀然起身,輕喚了一聲:“皇上。”雍正心裏難受,勉強穩下心神,說道:“命禦醫去看看,你且坐下。”

“來人,把昨天伺候的奴才都通通關起來,若有一個意外,那你也陪著去吧。”雍正冷厲的望著在一旁伺候的蘇培盛,蘇培盛慌忙出去去辦事。

“弘暉,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雍正冰涼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弘暉,他簡直希望自己方才看到的是幻影。

“皇阿瑪……”弘暉喚了一聲,定了定神才說道:“昨晚散了之後,兒子回了寢殿,路上卻是見伺候二弟的人神色慌張,兒子攔下了問卻是二弟身子有些不舒坦,兒子便來到二弟的屋子,二弟卻是有些詫異兒子的到來,之後嗅到一股子似蘭非蘭的花香味,後來……後來便不省人事……是兒子的錯。”

弘暉一臉的悔恨交加,額頭觸地,烏拉那拉氏看的那心肝一揪一揪的疼,終是紅了眼眶,她只想讓那小太監下迷藥給弘昀,來一場顛鸞倒鳳,當初廢太子不就是因為□被康熙斥責的嗎?這樣便可壞了弘昀在雍正心裏的分量,沒想到竟然搭上了自己的兒子,這該如何是好?

雍正聽了弘暉辯解的話,卻也不搭理,只面無表情的望著弘暉,當年廢太子胤礽便是褻玩太監被康熙發現,引得康熙雷霆大怒,雍正親眼望著廢太子從一貫的能幹聰慧變得驕奢淫逸蠻不講理,同樣痛恨男子與男子間的這種關系,沒想到,卻是自己的兒子……

一旁的烏拉那拉氏終於開口:“皇上,弘暉一貫是寬厚的性子,怎會做出如此敗壞之事,定是小人引誘了,遭人陷害,還望皇上明察。”

宋芷嵐輕飄飄的瞥了烏拉那拉氏一眼,小人引誘,嗤,這是隱射是弘昀勾搭的弘暉呢,想得美。這時候禦醫進了花廳,向雍正下跪請安,宋芷嵐忙問了一句:“弘昀怎麽樣了?”

“郡王爺身心俱疲,奴才開一貼寧神養心的方子,吃上三五日便好,只是郡王爺身上的傷最好抹藥,這樣才能痊愈,這一個月最好食些清淡的粥才好,切勿過於激烈跑動。”跪在地上的禦醫那心都能跳出胸口,這簡直就是害人命的醜事,偏偏是他當值,只怕這次沒好下場了。

禦醫的一番話雖然隱晦,卻是讓人聽得明白的。雍正閉上眼,雙手用力掐住扶手,青筋暴起,他最器重和最疼愛的兩個孩子,竟然……

“屋子裏可有不潔之物?”雍正睜開眼,喉嚨哽得難受,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屋子裏雖然味道散了些,但確有致人迷亂助興之物。”禦醫一板一眼的說完話,仍低著頭,旁得不敢多說。

“弘暉,你便閉門思過罷。”雍正慢慢的松開扶手,握成拳,一字一頓的說道。

“兒臣遵旨。”弘暉俯身磕頭,烏拉那拉氏恨不得替了弘暉,用帕子捂了嘴巴,就怕自己哽咽出聲來,沒有說時限,這是把弘暉給圈了,沒有雍正的口諭,那就是不能出門的。

“皇上,妾身想去看看弘昀。”宋芷嵐望著烏拉那拉氏一眼,這女人果真不夠心狠手辣,直接一帖子毒藥不就完了,現在倒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去吧。”雍正頓了一頓,聲音裏帶了兩分喟嘆,有些無力的擺擺手。

寢殿裏的弘昀已經梳洗換了一身內裳,做戲做全套,自然是自己動手洗得,望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弘昀不由得低咒了一聲,幸好沒有假戲真做,不然還不要了自己這條小命。

屋子裏伺候的人站得遠,宋芷嵐擡手摸著弘昀的額頭,看似面色蒼白,精力不濟,但實際上卻是中氣十足的。

坐在床邊,身子擋住了奴才的眼光,宋芷嵐輕聲問了一句:“可還好?”

“兒子無事。”弘昀聲音有些沙啞,最後一個字帶了點上揚的顫音果真勾人的很,朝宋芷嵐眨了眨眼睛,比劃了一下手。

宋芷嵐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雖然弘昀身子被弘暉咬得淤青恐怖,但確確實實的沒有**,想到**這個詞,宋芷嵐自己心裏頭有些詭異的滋味,不知道怎麽形容,便瞪了弘昀一眼,弘昀偷偷的朝宋芷嵐放肆一笑。

昨天晚上確實差點擦槍走火,弘昀倒是沒想到烏拉那拉氏的催情藥如此強烈,與弘暉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弘暉已經被弘昀壓在身下,差點就把持不在的撲倒了弘暉,但是想到若是真把弘暉給辦了,那自己謀劃的事兒也就前功盡棄了,說不定還連累了宋芷嵐,所以才放任弘暉在自己身上像小狗一般亂啃,至於身上的白濁,弘昀可不是那種願意吃虧的性子,隨意的動了動右手替弘暉擼了擼,便讓弘暉一洩如註。

這算盤弘昀打的極好,被人發現的時候,難道還有人膽敢上前翻動他的身子看看到到底有沒有被人□嗎?至於禦醫的診脈,弘昀有內力在身,小小的些微手段便能騙過禦醫,所以弘昀就這麽瞞天過海,讓烏拉那拉氏吃了一記悶虧。

宋芷嵐並沒有說再說什麽,只點點頭,弘昀閉著眼養養精神。見狀宋芷嵐拉了拉被角,便出了門。

花廳裏雍正與烏拉那拉氏還在,烏拉那拉氏望著宋芷嵐平靜無波的樣子,心頭暗恨,嘴裏幹巴巴的問了一句:“弘昀怎麽樣了?到底是誰這麽心思歹毒,要如此害他們兄弟。”

這般說著卻是悲從心來,淚珠滾滾的落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哽咽起來,她的弘暉,就算是逃過了這一次,到底在雍正心裏紮了刺,讓雍正對弘暉失望了。幸好那小太監被她拿捏住,人也是硬氣的,在怎麽著也不可能供出她來,到時候牽扯住的卻是他塔拉氏。

原本烏拉那拉氏設計的是弘昀與弘昐,卻不想弘昐早早的睡了,才讓那小太監見機行事,這樣一石二鳥的便能收拾了兩個威脅到弘暉的阿哥,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是誰壞了她的事兒,去把弘暉引誘到弘昀屋子裏的人是誰?烏拉那拉氏越想心中越忐忑。

“弘昀沒什麽大礙,只是精神有些不好。”宋芷嵐垂下眼簾,掩去所有情緒,輕聲的說了一句,仿佛為弘昀辯解一般。

“宋貴妃好好保住身子才是,弘昀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想明白的。”烏拉那拉氏帶點慘然的安慰道。

雍正不耐煩聽這些,眼下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誰陷害了自己的兒子,若說弘暉、弘昀出事,得利的該是弘昐……神色一凜,雍正擡腳便出了門,幕後的支使者他絕不放過。

九州清晏殿裏,雍正坐在炕頭上,目光陰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粘桿處首領,聲音森冷:“查出些什麽?”

“回皇上的話,郡王爺房間裏的藥物是貼身伺候的太監下了,那太監是半年前跳入水中救過郡王,便受了提拔,才得以貼身伺候。”跪在地上的人聲音平板,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順著蛛絲馬跡查下去,看似那太監是端妃娘娘的人,但實際上卻是皇後娘娘安插的釘子。”

“皇後!?”雍正一驚,心中完全不是滋味:“繼續。”

“萬壽節之後,那太監偷空下了藥,原本是要去找安郡王,但是安郡王早早的入睡,那太監便被耽擱了些時間,就是這個時間頭,伺候襄郡王的另一個小太監見襄郡王似乎有些不爽利便出門想要去請太醫,路上遇見了寶親王才有了後來之事。”那人停頓之後,又說了一句:“那小太監之後沒有去請太醫而是同寶親王去見了襄郡王,被襄郡王打發回去休息了。”

“那些藥是打哪兒來的?”雍正攥緊了拳頭,心中一陣陣的狂怒,眼神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是皇後娘娘的奴才給那太監的。”

只一句話便讓雍正氣的幾乎要發瘋,一腳便把面前的矮幾蹬翻在地。竟然是烏拉那拉氏!!!那麽一包藥生生毀了雍正心中分量最重的兩個兒子!!這讓雍正怎麽能夠容忍!!!

作者有話要說:中秋節快樂!!!妞兒們要吃好玩好啊!!希望妞兒們都生活快樂,心想事成,身體健康!!

二呆苦逼了,中秋節不能回家,o(︶︿︶)o~

所以二呆早上七點起床打電話給爸爸媽媽哥哥嫂嫂

O(∩_∩)O哈!好想念爸爸媽媽,哥哥默默的說:憨妹,你哥才剛睡了三小時

二呆絕對不是故意的~~~

109完結倒計時

“主子,萬歲爺傳召。”傳口諭的太監躬身跪在烏拉那拉氏面前。

烏拉那拉氏面無表情的一頓,輕輕的擡起手說道:“本宮知曉了。”

又扭頭對一旁的宮女說道:“替本宮梳妝。”

望著宮女取來的明黃色五色雲鳳袍,烏拉那拉氏悠然道:“不必,取那件大紅的來。”

正紅的旗裝,紅得耀眼,上面的鳳凰展翅,仿佛要飛上九天一般華美。烏黑濃密的頭發挽起,帶著一頂金累絲點翠嵌珠寶九鳳鈿,綴成流蘇的東珠垂落下來,粉圓飽滿的東珠與烏拉那拉氏清麗端莊的面龐相輝映,更顯得氣度不凡雍容華貴。

親自打開一盒胭脂,用抿子蘸了一點勾著唇上,極紅極艷,更是顯出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仔細的打量了之後,烏拉那拉氏才覺得滿意的點點頭,把手遞給一旁伺候的宮女。

坐在鳳輦上,後面跟著一串的儀仗,烏拉那拉氏有些恍惚的想起前世的時候,自己帶著羞怯嫁給了胤禛,時間性格磨光了他們之間的溫情,最後剩下的不過是一個皇後的身份,可是現在,她還有弘暉。

“主子,到了。”步輦平穩落下,烏拉那拉氏一擡眼,望著九州清晏殿巍峨的宮門,一步一步穩穩的跨進門。

屋子裏安安靜靜的有些嚇人,只有烏拉那拉氏花盆底踩在地上的輕響,越發顯得空曠,四阿哥坐在窗邊,平靜的面上帶著疲倦,眼裏有著些微血絲,更顯得冷漠。

“妾身見過皇上。”烏拉那拉氏屈膝請安,卻不見雍正說話,維持著半蹲的姿勢,烏拉那拉氏感覺膝蓋酸麻得有些顫抖,捏著帕子的手心裏沁出了冰涼涼的汗珠。

“平身。”半響,雍正才開口,神色似悲似怒,眼神半點沒有落在烏拉那拉氏身上。

烏拉那拉氏直起身子,面色平和的望著雍正,兩人對視,縱使雍正眼神淩厲,烏拉那拉氏卻驀的平靜下來。

“為何要這麽做。”雍正開口,聲音啞然,疲憊的透著失望,他是真心的尊重烏拉那拉氏。烏拉那拉氏行事高貴大方,管理後宅井井有條,進退有度,是眾人交口稱讚的賢惠福晉,最重要的是,烏拉那拉氏會使些小手段平衡內宅,卻不會朝子嗣下手,這是讓雍正最滿意的,為何偏偏做出這種事?這種被背叛的感覺讓雍正一股邪火直沖上頭頂。

“不為什麽。”烏拉那拉氏的眸子裏平靜無波,一切不過為了弘暉而已。

雍正不可思議的望著烏拉那拉氏,終於忍無可忍的一記耳光把烏拉那拉氏扇倒在地:“你知不知曉,就因為這件事兒,朕最心愛的兩個兒子都廢了!!知不知曉?”

一個最心愛終於觸動了烏拉那拉氏心底最不安的根弦,眼神仿佛淬毒一般的望著雍正,口中的話語看似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瘋狂:“最心愛?哈哈,弘暉是你最心愛的兒子嗎?你看看你平日裏對弘暉弘昀的差別,弘暉對你而言不過是其中一個兒子,他卻是我的心頭肉!!我為什麽要允許旁人威脅到弘暉的地位。”

“朕未曾虧待你半分,弘暉最大的敗筆便是有你這麽一個額娘。”雍正有些頹喪的望著烏拉那拉氏。

“虧待?”烏拉那拉氏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彎起的眉眼顯出了兩分動人:“我為你打理後宅,為你周旋在福晉命婦之間,你以為每月裏多宿兩晚便是臉面?我不稀罕!!我只要弘暉好好的,地位穩穩當當的就好,至於其他的宋氏、李氏、年氏,你想寵愛誰便寵愛誰,我又何嘗在乎。我只要做一個賢惠的皇後,稱職的國母就好,只可惜,弘昀太搶眼了,這些都是你縱容的。”

雍正瞪著烏拉那拉氏,烏拉那拉氏毫不在乎,站直了身子,一點一點的撫平衣裳,擡手理了理淩亂的發角,扶正了九鳳鈿,除了臉色紅腫的五指掌痕,烏拉那拉氏舉手投足間仍然是那高貴的皇後。

這些話仿佛重錘一般的砸在雍正心頭,雍正看著烏拉那拉氏終於說了一句:“你可知道朕最看重的便是弘暉。”

“看重又如何,只要弘暉有了一絲半點的錯處,你能像容忍弘昀一般的容忍弘暉?不可能的,你只會同先皇一樣,把弘暉打落塵埃。”烏拉那拉氏的眼神仿佛看穿了雍正一般,冷酷而清醒。

雍正沈著臉,心裏憤怒的快要讓他失去理智,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忤逆,只是這其中偏偏又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張了張嘴:“來人,皇後身子不適,在清暉閣中養病,任何人無朕口諭,不得隨意出入。”

烏拉那拉氏仰著頭,露出了一絲高傲:“妾身謝皇上恩典。”走時仍然如同來時一般的從容冷靜,大紅的旗裝仿佛灼傷了雍正的眼睛,鮮艷而刺目。

雍正一動不動的坐著,眼神帶著一絲茫然,後宅的女人都是依附於他而活著,他便是他們的天,只是烏拉那拉氏的一番話讓雍正顏面盡失。

“來人,擺駕萬方安和。”落日的餘暉灑了進來,雍正望著天邊火燒一般的雲彩,半響終於開口。

宋芷嵐的神識進了空間,桃樹的本體愈發的粗壯,樹冠如蓋,站在樹底下頗有些遮天蔽日的感覺。

望著手裏的玉簡,裏面卻是一個做肉身的法子,盤古開天之後,女媧用泥土造人,這玉簡裏便是記載了用泥土塑造肉身的口訣,只可惜這肉身造出來之後全無靈氣亦無魂魄,還不如傀儡,但是宋芷嵐便是看中了這點,若她還完因果之後,並不會再留在這裏,唱戲便唱足全套罷,造一個與常人無異的肉身,最好不過。

因果就快要了結,宋芷嵐驀然覺得有些輕松,走亦或不走,這在宋芷嵐看來全無選擇的必要,兒女皆有歸宿,宋芷嵐幾乎不在擔心,宋氏一族也開始在朝堂上被雍正倚重,心底一嘆,她果然是一個自私冷漠的人。至於胤禛,雖有兩分不舍,卻是有緣再見了。

這般想著便出了空間,招呼人進來伺候著,一旁的樂琴對宋芷嵐說道:“主子,聽說皇後娘娘病了,皇上特地下旨命皇後娘娘靜養。”

“是嗎?”宋芷嵐確實有些奇怪,烏拉那拉氏手腕兒不錯,平穩的過了這麽多年,為何會被逼的如此沈不住氣,方寸大亂使得自己如同進入死胡同的困獸一般,淡淡的開口道:“既然皇上金口玉言,那皇後便是身子不舒坦,讓那些個人管好自己的嘴巴。”

雍正進門的時候,略帶了點遲疑,還是跨進了門,握住了宋芷嵐的手,卻沒有說話,說什麽呢?說自己的皇後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說皇後的心酸還是自己的冷漠?烏拉那拉氏說著自己的不平,天底下哪裏有公平可言。

滿腹的無奈心酸憤怒終於化為一聲沈重的嘆息,雍正把宋芷嵐抱在懷裏,他要很累,朝堂上奏折雪花一般,天災**,大清的大小事務都他拿主意,兩個得意的兒子又發生了這樣不堪的事情,自詡真漢子的雍正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覺得疲憊,這樣的日子自他坐上皇位便已經註定了。

宋芷嵐遲疑片刻,摟住雍正的腰,又瘦了,這人雖是皇帝,卻也是天生的勞碌命。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雍正的脊背。雍正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來。

心中有些奇怪,烏拉那拉氏到底說了什麽,不然雍正不會這個樣子,就連衣襟都被汗水浸濕了,如此狼狽的雍正,幾乎不曾見過。

雍正好容易平靜下來,宋芷嵐捧著一杯清茶遞給雍正:“皇上喝口茶潤潤嗓子。”

接過茶水的雍正喝了一口,依然眉頭緊鎖,該怎麽處置烏拉那拉氏卻讓雍正為難,皇後與弘暉皆被雍正禁足,這仿佛就是預示著失寵了一般,平靜下來的雍正頓時覺得不妥,捧著一杯熱茶,心裏卻無絲毫頭緒。

“皇上,皇後娘娘身體抱恙,寶親王合該盡一份孝心才是。”宋芷嵐輕描淡寫的開頭。

雍正猛的看了宋芷嵐一眼,宋芷嵐拉著雍正的手,說道:“皇上大局為重。”

這幾乎是出格的話,雍正卻不怪罪,只點頭道:“朕知曉,蘇培盛,傳朕的口諭,解了寶親王的禁,讓寶親王去侍奉皇後。”

夜晚歇下的時候,宋芷嵐並沒有什麽睡意,睜著眼睛望著床幔上的纏枝並蹄蓮,身邊的人睡得頗有些不安慰,眉頭緊鎖,擰出兩道深刻的皺褶。

宋芷嵐伸出手,一股極淡的真元從手掌中散發出來,口中念著寧神咒,能讓人靜心寧神,一夜的好眠。才片刻功夫,雍正便舒展開眉眼,面容也帶上了兩分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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